门关

感谢停留。

遣妾一身安社稷

与民众喜闻乐见的爱恨纠葛相反,她并没有因此对将军产生什么憎恨的情绪。义兄是高傲如狼鹰的男人,战死沙场是他唯一认定的归宿。对他来说,比起来自金账的无聊党争的暗箭,折戟于一场棋逢对手的酣畅交锋已经算是一种另类的成全了。  

但那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导致了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主将身死,金帐国慌忙把原本打算用以牵制权臣的联姻公主送往敌国和亲。

想到这她几乎要笑出声了,她记得得到联姻消息的那晚,她与义兄名正言顺地进行了一场秘密的交谈,在彼此心知肚明的凝重中故作轻松地触及那些欲来的风雨。

而他们当时竟然以为那就是最艰难的地步了。

送亲的队伍长如锦段,与她异母所生的年轻大君端坐在金账内,远远的看不清神情。有那么一瞬间她恍然想到,他再也不是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了。

她无法去恨抛弃她的族人,但那也并不代表她会将仇恨与怒火转嫁到将军身上,尽管他的确在无意中作了间接推手。

她看着光洁娇嫩的双手,彼时枪弓与疆绳磨出的茧子同那些意气风发的日子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一场她一厢情愿的幻梦。梦中她挽弓射月,纵马对枪,胸中尚且沸腾着舍身为国的热血,梦醒找不回梦里人。

她至少应该是心痛的,十指连心,磨掉茧皮后用药物重新生肌的手指仍因残留的疼痛而颤抖不止。

可她只是感到深沉的疲惫,几乎要维持不住端庄的,上得了台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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